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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诺克为原创角色,是很久很久以前就生好却也孤独了很久很久的儿子,具体设定暂时不在这里放出,如果有一天能把《向死而生》顺产就会顺其自然啦。

CP为伊诺克×马尼戈特,虽然保留LC背景但基本等于半架空,请注意避雷。

本篇为战后设定。



马尼戈特偶尔会做那个荒诞而阴郁的梦,鲜血浸透土壤,黑暗侵袭大地,而无慈悲的杀神踏在漆黑的涟漪上步步远去,所经之处尸横遍地。

他不曾回头。

每当从泛着血腥气的梦境中脱离时马尼戈特总会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身旁那张安稳睡着的脸,蜷曲于枕边的发丝在幽蓝的月光里看不真切原色,只是日光所赋予的艳丽印象早已烙印于视觉,和梦境中的背影一样鲜明。

伊诺克的呼吸总是很轻,不论他清醒抑或沉睡,当他闭上双眼,就只有胸膛的些微起伏和鼻翼的轻缓舒张能够证明他并非死物。

是活着的,是会呼吸会说话的,切切实实的存在。

起初马尼总要在手掌切实感知到胸膛之下的心跳后才能松口气放下心来,尤其是在那些死般寂静的梦境之后,不想再一次失去这个人的心情便尤其明晰而强烈。

伊诺克睡着的时间总是要长一些。比起往日神经紧绷的一碰即醒,圣战时过度的灵魂损耗所导致的沉眠偶尔也可以看做是好事,虽然不可避免逐渐于虚度光阴的日夜里被空乏感所笼罩,但与日日挣扎于血与泪之中的过去相比已经没有什么可抱怨。

他不再会因身旁的细微动静而睁开双眸,甚至有时会沉沉睡到午后,才在马尼戈特的半拖半抱下坐到餐桌边等待投喂。

巨蟹座的男人总是很会照顾人——虽然马尼戈特本人只有耍嘴皮和故意挑衅的时候才会承认这种所谓的星座命理,但他确确实实把毫无生活常识和处世经验的落魄神明照顾得很好。没有黄金圣衣和四溢杀气,每天吃吃睡睡抱团取暖的带薪休假让他们就像两个普通人一样。

或者说其实比普通人还要悠闲懒散。

冬天就要来了——踩进发出脆响的落叶堆时这种认知比迎面的冷风更为生动,秋天的尾巴已经扫过枝头,接下来是寒冷的,白色的季节。因为没有屯粮而不得不出门采购的经历明明还没有几次,却已经十分习惯牵着手慢腾腾地走,就好像从前争分夺秒所省下来的时间就是为了让这样的时刻能够随心所欲地延长。

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也无所谓。走到这条路,这个城市,这个国家,这个星球,走到这个故事的最后。

只要不是孤身一人。


只不过,马尼戈特偶尔也会因此而觉得困扰,比如在准备向货架上的超大盒特价麦片伸出手却挣不开时。

“喂,你要牵到什么时候?”

把脸缩在围巾里的青年露出一脸恍惚的表情。

后知后觉地放开之后,那只好不容易被捂热的手又一点一点冷掉了。再拉起来时被冰了一下的马尼戈特只好换了只手扣住低温的指节,一起揣到口袋里。

“是不是应该买个暖手器……唔,是这么叫吗?”

正盯着薯片促销广告看的伊诺克转过头来,轻轻地笑了。

那是如同流星的笑容,稍纵即逝却又璀璨夺目。

“不用,再一分钟就好。”


马尼戈特再度于黑夜中醒来的时候意外地对上了一双眼睛,很久不曾见过月光映入其中的模样,此刻被微微发光的瞳眸注视着,总觉得有种久违的欢喜。

未喘匀的气愣在喉头片刻他才低低地笑出来:“怎么,我们的神明大人也学会失眠了?”

眼睛的主人没有回答,只是往前挪了挪身体,伸手把他揽进等候多时的怀抱。

“?”

额头上落下轻如羽毛的吻,有些凉的指尖在耳后轻轻地摩挲。

伊诺克并没有读取梦境的能力,但从呼吸中读取马尼戈特的情绪这一点却很在行。只是他已经很久没有机会在巨蟹座战士受噩梦惊扰时向他献上自己的胸膛了。

他的梦总是漆黑一片。

没有生与死的分别,没有声音也没有尸骨。不知道应该往哪走索性留在原地,他似乎一直在等待一朵花,可既不知晓花的样貌,也不知道究竟何时能够绽放。

于是他只好等待。

有时能感觉到目光,也许还听见了温柔又无可奈何的呼唤,可是他无法醒来。

从未如此空虚而疲乏——大约是因为曾见过盛大璀璨的光明,曾尝过丰盛而满溢的欢欣。所以此刻的孤独才分外难以化解。

那朵花迟迟没有声息,直到这一夜。

他看见了过去的自己。烈火熊熊的残垣里屠戮的制造者满身是血,生命逝去得太过轻易,因而那些尖锐的眼神曾让他疑惑为何即便如此他们仍要拼尽全力地活下去。分明是梦境,可握过库固伊利(武器名)的掌心似乎有伤口在酝酿着疼痛。他看见断壁边的大岩桐滴落了粘稠的血液,在枯萎之前就先被火焰燃成焦黑。

它曾经被照料得很好,花瓣柔嫩盈润,叶片紧实而丰腴。

即便如此,也将成为灰烬。

只能成为灰烬。

要怎样才能使枯萎的花朵重新绽放呢?

黑暗再次降临,嘈杂的声音却吞噬了寂静,噼啪炸裂的树枝在流水中忽近忽远,大雨倾盆飞雪坠落,轮廓在脑海中逐渐清晰。

曾聆听哈迪斯的叹息,曾怀拥雅典娜的遗恨。

仿佛一切都变得很明朗了。


因缘要比想象中更为深刻。

早已过了耽溺身体接触的阶段,但此刻仍然觉得衣服很是碍事。马尼戈特不爽地把手从睡衣下摆伸进去贴着后背皮肤一通乱摸,指尖扫到并不光滑的地方,接着就把整个手掌覆盖上去。

伊诺克的指尖温热起来,和他的吻一样。马尼戈特不得不承认他的吻技进步很大,除开一部分的情难自已,剩下的意乱情迷都是他的学习成果。

陈旧的伤痕已经只是伤痕了。

耿耿于怀的只有他而已。

马尼戈特一口咬在那片暗色的皮肤上,伊诺克顿了顿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接着小心地亲亲汗湿的鬓角。

他松开牙看了不浅不深的牙印两秒,又转头去咬因为低头的动作而送到唇边的耳朵,用喘息和低哑的笑蛊惑神明。

“再重点啊……小混蛋。”


第二天过了午后才醒的马尼戈特腰酸背痛却神清气爽,虽然行动受限还是挣扎着一巴掌拍在枕边人的屁股上,大爷模样地调戏过反省着自己做过火了的青年,才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打发对方去做饭。

只是在被抱到腿上揉腰的时候还是遏不住脸颊的热度变成了清蒸蟹。

日子还很长,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缅怀过去畅想未来,眼下还是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屯粮买秋裤比较重要。

而且……他绕了绕缠在指尖的深红发丝,头发的主人正被他扎出各种乱七八糟的小辫子。看起来一点也不杀神。

应该不会再做那个梦了。




其实写成这样是意外的发展,最开始明明只是想写亲亲……咳。

完全偏题但是!过小日子真好啊(ノ´▽`)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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